时间:2021-12-06 10:07
来源:绿谷工作室
作者:绿茵陈
但这又如何?我已使出了我的力气,怀着我的谦卑和热忱,尽我所能完成了我的表达。
和以往每篇文章动笔时一样,我想的不是“我要写一篇好文章”,而是“我要把一件事情搞清楚,并记下来”。我做到了,所以点击量不高,也没什么好失望的。
文章发出后的点击和评价这不归我想,我所能控制的只有写作过程,写出我目力所及、水平所到的文章。这个想法我以前就有,只是在今年,绿谷工作室运转以后,日复一日明晰起来。
文章发出以后,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,没有太高点击量。轻微的失落后,就是坦然接受。
薛总说:“即便点击量不高,对三力也有贡献。”后来看到傅老师也在朋友圈转了,这是点击量之外我看重的另一个指标——他基本不怎么转文章,如果他转了,说明他确实认可。
无限游戏带来的快乐
我当然也重视点击量和各方的评价,但多年的工作经历告诉我,要持久地做一件事,就不要用来自外部的奖赏哄骗自己去工作,而是需要从自身出发,长远考虑,建立内在的正面反馈循环,否则所做的事情都只能是脆弱的短期行为。只有当工作本身就是激励时,驱动力才能是可持续的正面循环。幸运的是,我在做这样的工作。
当文章完成,我已身处福中,而各方反馈,只是锦上添花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写作是思维的外化,就是将我们的头脑中思维过程转化为别人可以理解的外部形式。写了这么多篇以后,我的一个收获就是,觉得自己头脑中一些固有想法经不起推敲,更别提呈现给别人了。
所以,我把写作当作一个思维训练游戏,有独立思维能力,才能有所选择。这挺好,因为这是个无限游戏,而不是在一个有限时段内决出胜负输赢的有限游戏。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企业,找到自己的无限游戏非常重要。我觉得环境公司,无论是涉足能源还是农业,都是在和边界玩,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无限游戏。
对我来说,更好的是,我可以和那些优秀的人交流,我的受访者们那么坦诚,这让我感到荣幸、某些时候还感到治愈。
比如一位受访者说他们在建设污水处理厂时,“这不是活儿,这是一个作品。”他说了我想说的话:我写的每一篇文章,我也希望那是个作品,不是一个用来应付一万+的差事。
另一位受访者说:如果我不内向,我也许会快乐些……即便在他最喜欢的运动中,他也在想他的工作、他的心事,没有真正能放松的时候。听到他这么说,我很欣慰。我以为只有我这样,躺在床上、坐在车上也在想某一篇文章该怎么写。就连他说他要建的一个社会组织不要超过50人时,我也是这般喜悦: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,我也觉得搞一大群泛泛之交没啥意思。
当然我还是足够专业的,哈哈,无论当时内心多么暗潮涌动,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、洗耳恭听,恪守了一个倾听者、记录者的本分。
见证与记录
有了绿谷,现在我有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由,我要做的就是:老老实实把自己想写的东西交代清楚,踏踏实实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琢磨个底儿掉,切切实实尊重读者的习惯和判断。
这件事的可贵不在于经过漫长黢黑的隧道后,终有一天会拿它换到光明和财富,它本身就是光明财富。做这件事已让我身处福中,获得足够的勇气和报偿。
十八年前的那个四月,第一次踏入中国水网的办公室时,年轻的我不知道自己会有幸看到一个行业的兴起。
任何一个行业崛起,任何一群人聚集,都应该有自己的文化,自己的故事。我唯有怀着这份小小的谦卑,随着平台的脚步,继续努力。在潮水铺天盖地到来之前,还有一点喘息时间,我偷空在这个路口停下来张望,试图理解这一切,试图写下来。
除了对正在发生的事的见证与记录,我们也写了一些已经发生的事,时间跨度比较大,不光写成就,也写波折。那看起来是关于一个已经完成的、确定的过去,但事实上要探讨的是:什么是更好的未来。
我曾经,在写一篇稿子时,搜索到两位同事(谢晓慧、武红霞)十五年前写的文章(当时我们还只是中国水网),那是仅有的关于那些人和事的记录和描述,而今成为产业回顾与记录的宝贵资料。看见那文章,令我心一抖滚下热泪。
每一代人都有责任把他们的经历写下来,这是我们能给晚生、后人留下的最有价值的遗产之一,这也是一个和环境产业共呼吸的平台,一批又一批的人在做的事中,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写这篇是对各位绿谷读者的一个告白,对自己的一个提醒。若有真气浮动,愿长养不懈。
编辑:李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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